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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 江西新闻资讯网 2024-05-10 501浏览

《年少日记》:在记忆的深处,寻求不遗忘的成长


「真正的成长可能并非“为了遗忘而成长”,而恰恰是“为了永不遗忘而成长”。」

4月19日,电影《年少日记》在中国内地上映。自从去年在中国香港首映以来,这部作品便因其对“原生家庭”议题的剖析而直戳人心。不少网友评价说,这是近年来最好的华语影片,更有观众坦言,这部电影仿佛是自己的童年写照。

网友们称这部电影为东亚家庭版“坠落的审判”,它聚焦一个触及人心,同时也不乏表达的话题——原生家庭所带来的伤害与成年后自我疗愈的历程。


(电影 <年少日记> 截图)

《年少日记》鼓足勇气,尝试探讨这一令人痛心的话题,并挖掘背后更加隐匿的伤口。导演通过两个男孩的故事,巧妙地从“记忆”与“遗忘”两个维度,对“原生家庭的伤害”和“成年后的创伤复原”进行了细致入微的剖析。

01

记忆:家会带来伤害?

电影的前半部分将主视角聚焦到哥哥郑有杰身上。这是一段被日记串联起来的“尘封的记忆”。网友们将哥哥郑有杰的故事形容为“中产家庭的鸡娃悲剧”。而这样的“鸡娃悲剧”正是一种“规则陷阱”。

尽管郑有杰已经非常努力,但他始终难以达到父母的严苛期望。在电影中,他因一个英语单词的错误就被父母严厉责骂,更因为成绩不好被迫留级而被父亲转学。

他真正的兴趣爱好——与玩偶对话、看漫画书构想未来,与父母期望的“规则下的优秀”背道而驰。他的爱好被父母和弟弟视为吵闹,漫画书被父亲勒令丢弃,唯一给予他温柔与鼓励的钢琴老师也被父亲无情换掉。

在这样一种规则与兴趣相左的压迫下,他鼓足勇气请妈妈带他看精神科,却被妈妈以“只有疯子才看精神科”的厌烦敷衍过去。万般逼仄下,家庭的不快乐只能归咎于自己。


(电影 <年少日记> 截图)

除了电影所描述的“鸡娃悲剧”,有关原生家庭伤害的议题也在互联网上频频被提及。

有网友指出,典型的东亚父母是一生爱落尽下石、爱说风凉话的“扫兴式父母”:他们往往对子女满心期待的分享和成就反应冷淡,甚至泼冷水。此前“被妈妈偷走通知书的女孩”事件中的母亲则是“控制型父母”,其对女儿的控制欲强烈,因为反对女儿自主填报的学校,而偷走女儿的录取通知书,以爱之名剥夺了孩子自由成长的权利。


(电视剧 <小欢喜> 里的扫兴式父母)

网友们对于原生家庭的指控除了各种父母“性格”所造成怪诞“亲子关系”,还有“夫妻关系”不对等的家庭结构。

电影《涉过愤怒的海》便是一个鲜明的例子,它揭示了一个因“父爱缺位”而引发的家庭悲剧。由于父亲往往背负在外打拼的期待,他们在家庭中往往无法提供高质量的情感和心理陪伴,这样的家庭结构为孩子的成长埋下隐患。


(电影 <涉过愤怒的海> 截图)

无论我们如何指责家庭带来的记忆与伤害,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摆在我们面前:家,这个本应给予我们庇护的港湾,却也时常成为伤害之源。

为了更深刻理解家所带来的伤害,我们或许恰恰需要跳脱角色来理解父母。

尝试跳脱“父母—子女”的对立角色来看待父母,试图并不简单地将他们的打压、暴躁、冷漠、溺爱和控制归咎于他们的性格特点,而是更深远地探究这些性格特点背后的成因,将其置于他们所成长的家庭、所处的历史背景和社会环境中进行分析,以此来理解家庭中的亲子关系和夫妻关系

这样可以帮助我们发现一种更普遍的意义,帮助我们跳脱个人情感的抱怨与迷惘,而寻找关乎“父爱”与“母爱”中的纯粹。

02‍

遗忘: 为何复原创伤如此艰难?

电影的中间部分有一个巨大的反转:年少时的日记并不是出自郑老师之手,而是哥哥的遗物。

日记的主人,从高楼一跃而下,告别了这个世界。这个反转,带来的除了剧情的高潮,还有视角的融合,它意味着影片进入下一个阶段——探讨轻生者的亲友如何与这段经历和解。

这一和解的过程也承载着对于“遗忘”的期待。


(电影 <年少日记> 截图)

此前,关于“重新养自己一遍”的口号走红网络,人们希望在与父母分离后,重新赡养自己的内在小孩。近日,“胖猫事件”更是久居热搜榜, 一位名为“胖猫”的21岁游戏代练,陆续给其女友谭某转账51万元后,却被女友分手,他因无法承受悲痛,选择跳江自尽。网友在为胖猫感到惋惜的同时,也发出“爱人先爱己”的倡导,探讨从原生家庭中受到伤害之后如何能够在亲密关系当中克服“情感障碍”。

然而不论是影片中的弟弟郑有俊与伤害的周旋——他逃避女友也不相信持久的感情,还是“重新养自己一遍”议题下,我们发现刻意追求“富养自己”似乎并不能真正带来幸福,抑或是“胖猫事件”中通过亲密关系寻求自身的救赎最终导致的悲剧,似乎都向我们印证着:遗忘并不容易,用遗忘来复原伤害更是徒劳无功。


(”胖猫事件“热搜霸榜多日)

赫尔曼在其心理学著作《创伤与修复》里讲到:心理创伤的后果导致记忆两极发展,一方面为遗忘,人们总认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而另一方面,记忆以增强的闪回方式存在,你想忘记也忘记不掉。

换句话说,用遗忘来修复创伤的过程只是“假装遗忘”。很多时候创伤会用“闪回”的方式重新作用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当中。创伤在家庭和社会中会以人际交往的方式横向传递给其他亲友与家庭,以代际的方式纵向传递给后辈。有时创伤还会“以其人之道,还治他人之身”的方式进行下去,这时,多年前的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

因此,修复创伤的关键或许并不是通过遗忘,而是在于接受和面对。修复伤害的第一步是承认自己无法逃避痛苦,“拯救”我们的不是道理或者技巧,只有直面的勇气。


(心理学中“闪回”的五个特点)

正如,心理咨询用一种看似无用但却有力的方法,让我们接受和面对痛苦:让伤害可以被言说。语言让我们沉静,不急着改变,而是储备时间与能力,让我们认识自己,接纳自己,进而获得最基本的勇气、去看、去感知、去信任,最后于无声处听惊雷。

“重新养自己一遍”话题下,人们往往选择给自己买名牌包、买华丽裙子、吃好喝好,而刻意追求“富养自己”之所以会在寻找幸福之路上失败,是因为人们希望借由“遗忘物质的缺失”来使自己沉溺于短暂解脱的幻想,而将竭尽全力实现自我抛在脑后;与“胖猫”类似的年轻人们,幻想“爱情救赎文学”,渴望通过爱情来遗忘伤害,反倒使自己陷入了再一次的伤害当中,忘记了使自己完整是寻求爱的第一步。

而影片中的郑有俊积极地探索“让伤害可以言说”,他在这个过程中实现了自我疗愈和成长。影片的最后,作为老师的他将自身的伤害讲出来并鼓励同学们直面痛苦。他最终迈过伤害,将写满痛苦记忆的日记本交给妻子,获得妻子的理解与支持。那本写满伤害的日记也将任由时间慢慢将其翻页。

03‍

记忆的纹理:为了不遗忘而成长‍‍‍‍

无论是电影中哥哥郑有杰的悲剧性坠落所揭露的家庭伤害,还是弟弟郑有俊在哥哥坠落和家庭变故后所经历的漫长治愈之旅,观众们仿佛在兄弟二人的故事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们表示在电影院里哽咽和流泪了无数次。不少网友将其称为“东亚家庭的悲剧”。

近年来,有关东亚家庭的影片也层出不穷。曹保平导演的《狗十三》聚焦家庭的软暴力,讲述了一个女孩通过小狗来填补父母爱的缺口,然而随着小狗的走丢,这个昔日纯真的少女逐渐被驯化成一个“懂事”大人。《阳光普照》与《年少日记》有着相似的叙事脉络,在同样的双胞胎家庭的背景下,父母的偏爱和区别对待酿成了家庭的支离破碎,一个孩子陷入犯罪,另一个孩子后续选择自杀。


(电影 <阳光普照> 海报 )

有关东亚家庭的电影每每直抵人心,或许恰恰因为电影中所描述的个体创伤,在更加广泛的社会背景下,映射了一种群体创伤。

《记忆的纹理:媒介、创伤与南京大屠杀》一书通过南京大屠杀的历史讲述群体创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南京大屠杀是受害者压抑的个体记忆,是地方记忆;而如今,它已经上升为国家记忆,乃至世界记忆。这种变化不仅意味着记忆社群的扩大、纪念空间的扩展,而且也意味着代际的更替,以及时间的流转。”

与南京大屠杀的沉重历史相比,“东亚家庭”的创伤或许显得微不足道,但是其同样涉及代际的更替与时代的更迭。当下,我们用“东亚”这一字眼来指代电影中所描绘的创伤时,更是在探讨一种集体记忆的映射。而电影艺术的魅力或者正是在于用个体反射集体,雕刻时光的流逝,并最终建立关于生命意义的最完整认知。


(网友调侃东亚父母 )

《年少日记》通过生与死、记忆与遗忘相互对抗的张力,构建了集体叙事下的记忆的纹理。

所以,真正的成长可能并非“为了遗忘而成长”,而恰恰是“为了永不遗忘而成长”。

当我们摆脱仅仅为了遗忘而成长的局限,那些往昔的记忆也就在更深邃的层次上刻画了我们成长的重量,成为我们成长的催化剂,塑造品格、赋予力量。

正如,导演卓亦谦在采访中坦言,自己是因好友自杀离世而写下的剧本初稿。他曾被问及拍完这部电影是否放下了心中的伤痛?他的回答是,“我以为我会释怀,但拍摄过程中我知道没有,也可能永远不会放下,但我为什么要忘记?这是能够好好记住他的方式。”

(图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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